擇日瘋,撞日死。

【茄花】囚雨

*抱歉我实在写不出宝子@筱滢昱晗点梗那味

*由于文笔太菜稍微改了点设定

*复健期低质量3k双A伪监禁BE文学

*对战争及监狱生活完全为臆想望周知

*祝食用鱼块

 

 

 

“太阳升起来了,黑暗留在了后面。但太阳不是我们的,我们要睡了。”

 

 

 

战俘营里潮湿肮脏,被循环使用无数次的空气附着一股恶臭四处游走。对面铁栏杆后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个呼呼大睡的俘军,花少北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,这帮狗娘养的东西看了只会让他感到恶心。

 

 

今天头顶的窗子里还是没有射进来阳光,他有些摸不准大概的时间。但按照敌方将军的尿性,最多不出一个时辰,他又将见到那张令自己厌恶的脸。

 

 

算上今天,他被抓到战俘营中已经有十三天了。眼看着其他狱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,可那个将军不仅迟迟没下达绞死他的命令,反倒还好吃好喝供着他,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 

 

不会那个红毛的崽种真的以为这些举动能打动自己,然后感恩戴德地把情报告诉他吧?花少北嗤了一声,冲空气翻了个白眼,心说,笑话!现在又不是什么和平年代,他也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大圣人。

 

 

狱卒说外面下雨了。他想着,这几天的天气确实有些怪,一天晴一天雨的。他讨厌下雨天,因为每到这种时候右手腕的旧伤就会隐隐作痛。而且雨水会透过土墙的裂缝渗进营里,弄得到处都脏兮兮的,他有点轻微的洁癖,受不了这般污秽。他讨厌简陋的战俘营,就像他讨厌老番茄一样。

 

 

他敢肯定自己从没露出过任何破绽,他对自己潜伏的演技一向引以为傲,他始终没想明白老番茄究竟是怎么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。毕竟下令带走他时,身边几个“战友”还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看。

 

 

熟悉的军靴声从门外传来,花少北早就厌倦了每天你问我不答的固定节目,提前摆好了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来迎接这位“笑面虎”。

 

 

他身为燕国间谍,与各个国家、各式各样的人周旋过。可唯独这位“笑面虎”将军,他却没法看透包装内的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明明不过一介武夫,城府却比那些在上层内斗的杂鱼要深得多。

 

 

“下午好啊,花先生。今天的天气可真是不错呢,不知道花先生今天过得是否愉快?”

 

 

对方故意造作的语气尽显讥讽。花少北不情愿地掀起眼皮去看他,淡淡地回应道:“是啊,天气真不错。托茄大将军的福,花某勉强还活着。”

 

 

他想要试着用漫不经心的口气激怒老番茄,但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成功——异色的眼瞳中还是一成不变的波澜不惊,只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盯着他,眼神锋利得像要刺穿他的灵魂一样。他觉得没意思,于是挪开了视线。

 

 

“这几天伙食挺好的,花先生怎么不好好吃饭?若是待花先生不周,茄某还要上哪里再去找一个谈判的筹码?你觉得呢,燕后的继子?”

 

 

他的语速不疾不徐,但“筹码”一词狠狠地刺痛了花少北。他不愿再假惺惺地与对方来回拉扯,冷哼一声,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
 

 

见他不愿配合着继续演戏,老番茄沉默了片刻,然后对一旁的小卒命令:“带他去沐浴一番,换件体面点的衣服,一刻钟之后押到我军的审讯室。”说罢低头睥睨地看了眼衣衫褴褛的落魄间谍,戏谑道:“毕竟,我可不喜欢有脏兮兮的老鼠在我的地盘上爬。”

 

 

小卒粗暴地把他拉出牢房时,将军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。手腕又开始作妖,花少北忍着疼痛将桶中的水舀起来泼到头上,任凭水珠顺着发尖滚进眼睛里。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,浑浑噩噩地活了这么多年,为国家做出了大大小小的贡献,竟终究抵不过战争的那点既得利益,还是做了封建主手中无足轻重的一颗棋子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被推搡着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,审讯室里灯火通明,他那双许久未见天日的眼睛被火焰的光扎得生疼。门外传来插销的声音,他抬头看了眼立在桌前题字的老番茄,双手抱胸靠在墙边,扯了抹讥笑,“贵军士兵的素质可真是出类拔萃。难道茄大将军这么不信任我?还是说,想要在这里杀我灭口?”

 

 

审讯室里安静了片刻。老番茄放下手中执的笔,将宣纸从桌上拿起来,固定在墙上晾干。做完这一系列事情,这才回过身反唇相讥道:“花先生大可不必对我如此防备。时至今日敌方还不派人来与我游说放了你,说到底,你不过是颗已经被抛弃的棋子罢了。花先生想要实现自己作为棋子的价值,而我要的是敌军的情报,我们不过各取所需。茄某实在想不明白花先生为何不愿做这场利益极大的交易。”

 

 

一番花言巧语听得花少北心烦,将军脸上高傲轻蔑的神态令他胸前升起一股怒气,于是忍不住爆了粗:“什么狗屁的利益!伪君子谎话连篇的本事倒是被将军学的淋漓尽致。总是侮辱阶下囚对将军来说是件很有意思的乐事是吗?!我再强调一遍,我死都不会说的,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昭告天下!”

 

 

激动迫使他额角迸起青筋,将军似乎总算是被他激怒了,收回了嘴角的轻浮,眯起鹰隼一般桀骜的眼瞳一步步朝他靠近。他被老番茄的气势镇住了,全然失了方才凌人的盛气,下意识地后退,而后被将军猛地压在了身后的工作台上,打翻了砚里的墨汁。他看清那对异色的瞳孔中映出一片狠戾的蓝。

 

 

“我怎么舍得让花先生死呢。”

 

 

这句话轻飘飘的,在到达花少北的耳朵前就散在了剑拔弩张的死寂空气中。他傻愣着在脑子里拼凑汉字,只觉得老番茄英俊的脸放大了些,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。

 

 

他感到有些耳鸣,腿脚发软,脑子卡住了反应不过来。只好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,直到对方完全侵占了他的口腔,鼻息轻柔地拍在他脸上时,他才迟钝地指挥着手臂去推开身上人紧贴的身体。

 

 

老番茄被推了一个趔趄,他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狠狠地磕到了脑后坚硬的桌子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他用左手反复用力地擦拭嘴角,憎恶的目光利箭一般射向面前怅然若失的敌国将军。他几乎到了要暴跳如雷的境地,过度愤怒使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,像是泼妇骂街。“禽兽不如的东西!养着我原来他妈的就是想操我!给我安排单人牢房是怕我被那群畜生脏了身子你嫌恶心吧?!我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的资本家,到头来不过是见一个操一个的种马!”

 

 

他光顾着自己骂爽了,回过神大口喘气时才发现对方沉默着站在原地不动。他看不清将军脸上的表情,突然又无端地生出些后悔的情绪来了。正当他想开口试图挽救时,将军似乎叹了口气,说:“你走吧。”

 

 

门外立刻闯进来几个士兵,花少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被拖着拽着拉走了。将军站在审讯室门口。他在混乱中好像看见老番茄眼里有种释怀的绝望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将军。听狱吏说,京都那边传来消息,战事很快就要结束了;将军家里有人谋反失败被抓,全家人都诛连了,这次回京十有八九就是去行刑的;新将军是个靠爹上位的纨绔子弟,过两天回到军营来视察。

 

 

他突然感到心脏被裹紧了,闷得他喘不过气。有什么东西一朵一朵地从眼角涌了出来。他又回忆起那天老番茄眼里悲伤的自嘲,恍惚间好像明白了将军那几不可闻的、发自肺腑的叹息声是为了什么。他被这牢里的无趣生活折磨得多愁善感了不少,开始下意识地替将军感到愤懑,感到不甘,又无法避免地悲哀起来了。

 

 

也许皇帝会看在老番茄立了高功的份上赦免他了呢?花少北如此期盼着。将军这么优秀的贤臣,一定能遇到一位明君的吧?肠鸣令他又怀念起将军送来的饭菜,他已经有将近四天没有吃过东西了。他希望将军能逃过一劫,他又懊悔之前未能与他好好道个别。

 

 

他终于意识到也许自己是爱着将军的。如果来世他与老番茄不做对手,也许会成为很要好的友人吧?又或者,说不定能成为恋人呢?花少北笑了笑。

 

 

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,士兵的抱怨声淹没在雨幕中,他坐在闷湿晦暗的俘营里,幻想自己会死在哪个明天。

 

 

FIN.

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

一星期写了三篇点梗学校真是我的灵感突发地

应该算得上是非典型斯德哥尔摩斯综合征

他们本可以两情相悦却奈何生不逢时

感谢观看喜欢的话不妨点个红心蓝手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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